參加殘奧開幕式讓她重綻光芒,嫁肢殘丈夫生子,不料悲劇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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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殘奧開幕式讓她重綻光芒,嫁肢殘丈夫生子,不料悲劇再次上演

來源:沒有小新的蠟筆 釋出時間:2021-10-18 09:32

  【導讀】北京某醫院附近出租屋內一張狹小的床上,簇擁著陳露一家五口,他們自河北唐山灤縣跋涉而來。每日清晨,郡汐的姥姥揹著揹包,推著坐在嬰兒車內的郡汐奔走在去化療眼睛的路上。

  當陳露拿到兒子劉郡汐診斷證明的那一刻,她才發現七個月大的孩子患上了視網膜母細胞瘤。

  陳露左眼完全看不見,右眼只剩微弱光感,得知孩子患病,她哭得眼底出血,血水交加,視力消失,又一次置身於無邊的黑暗。

  “一直以來的擔憂變成了現實,我無法接受崩潰大哭,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全是霧霾一樣,埋在霧裡面,連兒子的臉也無法看清。”陳露哽咽著說。

  北京某醫院附近出租屋內一張狹小的床上,簇擁著陳露一家五口,他們自河北唐山灤縣跋涉而來。每日清晨,郡汐的姥姥揹著揹包,推著坐在嬰兒車內的郡汐奔走在去化療眼睛的路上。

  而陳露的丈夫劉建國下半身僅剩下一條左腿,他在陳露的攙扶下站起,牽著失明的妻子的手,拄著柺杖引領著妻子走到灑滿陽光的衚衕,再相互依偎著緩慢走向醫院,去治療陳露出血的眼睛。

  這一家五口,置身於一方狹小的空間內艱難地生存、求醫,而苦難卻似乎剛剛開始。

  殘奧會開幕儀式後,灰暗的人生重綻光芒

  陳露早已習慣黑暗,但卻有幸見到過光明。6歲的時候,陳露患上了眼疾,視力低下,父母將她送到北京全國有名的眼科醫院,才得以保住生命,從此她左眼摘除,右眼僅剩不到0.01的視力。

  原本五彩繽紛的世界在陳露眼前逐漸消逝,只剩下微弱光感,“我以為自己的生活會隨著視力消逝變得暗淡無光,但慶幸的是上天為我關閉了一扇窗,又打開了另一扇窗戶。”

  陳露在左眼摘除,右眼冷凍治療,病情得到緩解後,沒有辦法正常上學,便留在家裡跟親戚學習唱歌。2007年的三八婦女節,鎮裡舉行活動,陳露登臺演唱,這次表演成為了陳露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後來經人介紹,陳露來到北京昌平科技學院學習唱歌及長笛,2008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有幸參加了殘奧會開幕式的迎賓曲表演,並獲得奧運先進志願者光榮稱號。

  自此,陳露從一個不愛說話的小女孩,蛻變得異常奪目自信。

  “我突然發現,以前別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但是現在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有些人也做不到。我很開心能夠站在殘奧會的開幕儀式前,向全世界展現我們國家的傳統文化,體現奧運競技精神。

  雖然我身體殘疾,卻希望把熱愛生活積極向上的美好一面傳遞到全世界。”回憶往事,陳露僅剩的右眼散發著亮亮的光。

  殘奧會儀式過後,陳露所在的殘疾人藝術團獲得很多機會外出表演,甚至到美國演出。

  雖然當時沒有什麼工資,每月只有500元生活費,但每當陳露被聚光燈照耀著,在舞臺上演奏著她喜愛的樂曲,唱著歌,她都能感受到無限的滿足。

  藝術團中也有很多人同她境況一樣,這個小集體就像個大家庭溫暖了陳露的心,也正是在這個大家庭中,她結識了後來的丈夫劉建國。

  不被祝福的愛情

  劉建國也是一個殘疾人,在藝術團跳單腿舞。劉建國年輕的時候在工作中因機械故障喪失了一條腿,但陳露與他一見鍾情,彼此相愛。然而郡汐姥姥對這段感情持反對態度。

  老人一隻手抱著九個月大的郡汐,一邊嘆息著說:“我女兒已經是個殘疾人了,我希望她能夠找個正常人照顧她,可偏偏她喜歡的人又是個殘疾人。”

  陳露年輕的時候長相秀氣,村子裡很多青年都想追求她,而劉建國不僅腿部殘疾,家境也一般。

  但陳露不聽姥姥的勸告,反駁道:“我找了正常人以後他嫌棄我殘疾了怎麼辦呢?”姥姥看陳露不聽勸,只好阻止兩人見面,此後陳露三年都沒再進過藝術團。

  可儘管姥姥再三阻撓,三年不曾見面,卻沒有阻斷這對小青年的愛情,兩人一直在微信上聯絡,三年來噓寒問暖,愛戀不減。

  “我想當她的眼睛。”劉建國含著淚看向身側的陳露,握著妻子的手說。終於,姥姥屈服了,同意劉建國入贅,小青年歡天喜地地辦了酒席,三年的愛情長跑抵達終點。

  結婚後小兩口一直擔憂如果有了孩子,會不會跟陳露得一樣的病?因此一直非常小心謹慎。後來陳露無意間懷上了郡汐,夫妻倆擔心孩子有問題,不想要。

  家裡人勸他們孩子也是一個生命,既然來了,便是緣分。然而在孩子出生後,命運卻沒有眷顧這個特殊的家庭。

  媽媽懷孕時眼底出血,孩子出生迎噩耗

  2020年10月5日,距離郡汐出生一個月前,陳露突然開始眼底出血,郡汐姥姥帶著陳露在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才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視力,可這次出血竟是不祥徵兆的來臨。

  一個月後郡汐平安降生,然而今年7月初姥姥帶郡汐做體檢時發現小孩不抓物,並且眼睛瞳孔出現黃白色反光,繼而斜視。

  當時郡汐已經有8個月大,眼科醫生說孩子眼睛有問題,但當地醫療條件有限,需要去大醫院檢查。

  於是郡汐姥姥和陳露抱著8個月大的孩子急忙前往北京某醫院做檢查,初步診斷是視網膜母細胞瘤,而且是雙眼,左眼看不見,右眼微弱光感。

  得知孩子的病情後,陳露情緒崩潰,淚水不住地從陳露的眼眶湧出,幾日後,陳露再次眼底出血,失去視力。

  六旬老人撐起一個家

  從此,一家人的重擔又一次壓在姥姥一人身上。姥姥今年57歲,這個操著一口河北涼州方言,臉頰微胖的老人卻無福享受,至今為這一大家子奔波勞碌。

  自陳露出生患病起,姥姥便四處借錢帶女兒看病,最後好不容易保住女兒的性命。女兒生產完後視力微弱沒法照顧孩子,女婿為了掙錢趕回藝術團演出跳舞,姥姥便肩負起照顧女兒和孫子的重任。

  兩個月後,劉建國因特殊時期無法演出回到家中。家中姥爺體弱多病,沒什麼勞動能力,劉建國缺肢無法幹體力活,陳露剛生產完身體虛弱看不清,一家人便全靠姥姥一人養活。

  姥姥認識字,在老家村子上做會計,還承包了幾畝地,種些花生玉米,蓄養了些動物買賣,就這樣,靠著一年一兩萬的收入保著一家五口的生活,積蓄無多。

  陳露眼底出血的時候,姥姥就帶著陳露去北京某醫院檢查打針,吸收眼底血液,一個月一針,一針近四千塊錢,給陳露治療一共欠下了八萬外債。郡汐確診時,一家人更是雪上加霜。

  姥姥思慮良久,最後挨家挨戶借錢湊了兩三萬帶孩子去北京治療。“我感覺我媽媽太辛苦了,太累了,什麼事情都要靠她,我一個人還不夠,現在孩子還給她增加了負擔。”陳露眼眶盈滿了淚水。

  治療道路漫漫

  一個化療療程下來,姥姥帶來的錢早已花去大半。郡汐化療反應強烈,眼底出血,左眼失明,右眼情況也不是很好。

  “醫生說先冷凍,控制住,再決定是保是摘,再之後做鐳射冷凍手術控制眼底腫瘤,前前後後加起來還需十多個療程化療,費用達30多萬。”而陳露之前治療眼睛欠下了8萬元外債,現在一家人給郡汐和陳露治病,都沒有辦法工作。

  陳露沒有視力,劉建國由於肢體殘疾也無法照顧孩子,姥姥就讓他倆回家,她一個人留在北京照顧郡汐。

  於是夫妻倆只能守在家裡焦灼地等候,孩子在醫院化療,打針,哭得撕心裂肺陳露也毫無辦法,她很想抱抱郡汐安慰他卻什麼也做不到。

  “郡汐第一次化療回家的時候,我抱過來時,孩子抱著我好久沒有放手,我的心都碎了。”陳露流著淚說。

  八月底,陳露到時間上京治療了,丈夫劉建國拄著柺杖牽著失明的妻子蹣跚前行奔赴醫院。而姥姥每天天不亮就帶著郡汐上醫院做檢查治療。

  一家五口擠在北京狹小的出租屋內,高昂的房租和生活成本讓一家人連泡麵都吃不起。

  陳露打完針,為了不給孩子姥姥增加負擔,等郡汐做完輸液港埋置手術她就要跟丈夫回家,孩子仍然留在北京由姥姥照顧。

  離開時,夫妻倆依依不捨地跟郡汐分別,摸著郡汐柔軟的臉龐,陳露泣不成聲。她多麼想,郡汐不用經歷跟她一樣的折磨,可以健健康康地長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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