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警報拉響:25年來首次大裁員 AI創新迎來衝擊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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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警報拉響:25年來首次大裁員 AI創新迎來衝擊波

來源:糗事百科 釋出時間:2023-02-04 17:10

經濟觀察報 記者 錢玉娟 廣州報道

當谷歌大規模裁員的風,率先在美國灣區總部颳起時,身在亞太地區總部的Googler(谷歌人)黃丹,心就懸了起來。

2023年1月的最後一天,經濟觀察報記者與黃丹取得聯絡時,她正在公司上班,“新加坡(總部)2月才出(裁員)通知。”與黃丹同一個base地的Googler有幾千人,據她透露,目前每個人的情緒“都很複雜”,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總部更為明確的裁員資訊。

比裁員結果早些宣佈的,是2022年績效考核結果。2月2日,黃丹拿到了加入谷歌6年以來“最好的一次評級”,她在當晚特意發朋友圈感觸,“這是老闆與我一起努力配合的成果。”

職場雖有高光,黃丹仍不知道未來的路如何。公司的不確定性,讓她心裡不安,為了轉移注意力,在跟家人商量後,她訂好了幾周之後回國探親休假的行程機票。在黃丹看來,接下來的幾天,無論有什麼結果,“這都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個段落”。

時間倒回月餘之前,谷歌Level7員工馬濤也曾與黃丹一樣,心情波動,擔心被裁。

加入谷歌近8年,在廣告技術部分擔任人工智慧開發工程師的馬濤,早先聽到風聞稱公司要裁超萬人,為確認資訊真偽,他專門在與上一級高管們開會時進行打問,“都否認了,大家口風保持一致”。

本認為是整個矽谷的動盪,帶來的虛驚一場,令馬濤感到意外的是,谷歌裁員的“大刀”在美國西海岸時間1月20日凌晨2點後,忽然落下。

當大多數美國Googler處於睡夢中時,谷歌CEO桑達爾·皮查伊發出一封全員郵件,表明在全球18.7萬名谷歌僱員中,裁員比例超6%,約12000人。上述資訊宣佈數日後,馬濤再向經濟觀察報記者形容起收到全員郵件時的心情,“Shocking(令人震驚的)”。

發展已有25年的谷歌,正在經歷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瘦身”。

裁員:“摸不透”尺度

CEO郵件發出時,正值農曆尾月二十九晚,當時是新加坡地區Googler的休假時間,黃丹也正在朋友家參加新年聚會。

吃飯席間,朋友提及谷歌延遲發花紅(即年終獎金)一事,在公司從事HR人事相關管理工作的黃丹,還特意予以解釋,“這是大半年前公司安排好的調整,與裁員無關。”沒多久,她就收到同事資訊:公司要裁員了。

那之後的整晚,黃丹的心並不在飯桌上,由於沒帶電腦無法檢視公司郵件,她只得拿著手機與同事們聯絡,瞭解情況。

回想那晚到家,檢視完一封封郵件資訊,再看同事及親友群裡的慰問,“繃不住了”,黃丹告訴記者,這是她從業以來第一次經歷公司裁員,情緒裡並非只有對未來的擔憂,更多是可惜與不捨,那之後的幾天,她甚至沒有心思過年了。

在朋友眼裡,谷歌被稱之為“矽谷神話”,如斯大比例規模的裁員,讓他們表示驚奇,相反,身在這家全球科技大廠中的黃丹,對此予以理解,究竟短短一週時間裡,亞馬遜、微軟、谷歌接踵公佈裁員,“加起來裁近4萬人。”

在黃丹的眼中,谷歌與其他公司沒什麼不同,同樣處在全球經濟寒潮之下,公司再大,現金再多,都會受到影響。

長期深入AI工業進行洞察分析的量子位聯合創始人李根,對谷歌一直保持著關注,談及這一矽谷科技巨頭,其最大的營收來源是廣告,“這是它的現金奶牛。”

想到谷歌此前進行的各種天馬行空的立異探索和投入,李根覺得,核心都是靠廣告這個巨大的印鈔機來提供底氣。

這不單單是外部人士的理解,在此次裁員資訊宣佈前,馬濤一度以為,廣告是谷歌的基本盤,其重要性讓該業務部門不會泛起大量職員被裁。然而,1月20日上班時間後,他被告知,內部同事交流的聊天工具中,“誰的頭像假如變成灰色,那個人就被裁了。”

看到自己所在的工作小組裡,有兩人的頭像變灰,再經資訊確認,馬濤才意識到,谷歌美國的裁員動作真實且迅速,即刻生效。

在郵件宣佈的總體超6%的裁員比例之外,馬濤透露,“不同部分像被定了指標似的”,單看他所在的部分,裁員比例為4%-5%,也有其他部分直接裁掉10%甚至更多的人。此外,他發現谷歌此次裁員存在一個“奇葩的點”:它不會按某一個尺度來裁員。

既非末位淘汰制,也不是單純針對女性員工或老員工,還有剛完成提升的高管被裁⋯⋯“為了平衡,甚至規避法律風險,這次裁員沒有規律可循。”馬濤說。

黃丹從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三也在各種論壇中潛水,瞭解公司裁員的尺度,摸了一圈,她得到的結果是,“幾百個人決定剩下近20萬人的去留”,當然在所謂的“無差別”裁員中,公司依然會按照重要的發展領域留人。

汰換:擴張“後遺症”

裁員“大刀”遲遲未落,走進公司食堂,黃丹能聽到一些不相識的同事,在討論著送達簡歷,準備新的工作機會;放工路上,黃丹遇到老同事,彼此臉上流露出的,都是略有深意的表情。“無論什麼部分或產品線,都覺得自己可能被裁,絕不誇張地說,凡是兩個同事站在一起,聊的都是公司裁員的種種可能情況。”工作內容使然,黃丹試圖打破這種消極氛圍,她在社交媒體上呼籲,不僅是Googler,任何處在裁員潮下的打工人,都應在各自崗位上,站好最後一班崗。

或許是公司在人事方面表現出了高度的不確定性,讓大多數Googler深處焦急之中,一些人甚至擔憂,即將到來的是“玄色星期五”,黃丹看到,會有一些沒有被裁的同事,在社交媒體上發帖,表達的都是對谷歌管理層的不滿,甚至憤怒。

記者就美國總部之外,包括亞太地區總部等不同區域base的裁員事宜,以及針對還在崗的Googler的情緒安撫工作等,向谷歌官方傳送郵件採訪函,截至發稿前,未獲得相關回復。“沒有尺度的裁員,給大家帶來的更多是不安。員工對公司的忠誠度,受到了打擊。”馬濤說。同在谷歌美國工作的楊妍,至今沒有接到裁員通知,但她心裡也不踏實,“不只是海內大廠有‘滾動式’裁員,我們公司現在已經有風聞說,後續還會有新的裁員。”

楊妍是從谷歌中國北京總部轉崗至美國總部的一名“程式媛”,在記者2月1日與之取得聯絡時,她的自我介紹是“穀倉裡的一隻小羊”,緊接著她就講起了CEO全員郵件之後,美國總部“穀倉”的變化。“大家都開始捲起來了,來得早、走得晚。”楊妍看到,地下車庫的self-parking(自主停車場)在早上8點半前就滿了,對話記者時,正值美國時間晚上,她說,“今天傍晚6點半,食堂竟然沒有空桌子。”換做以前,大多數Googler晚飯前早已放工回家。

馬濤不否認,在谷歌有可以划水的業務線,甚至有人玩笑稱谷歌是矽谷的“養老公司”,但包括他所在核心部分及樞紐技術創新產品線,一封裁員信只是帶來短時的討論,之後大家恢復如往常。

“在過去兩年裡,我們經歷了急速增長的時期。為適應和推動這種增長,我們開啟了大量招聘,但當時的經濟狀況與我們現在面臨的完全不同,”桑達爾·皮查伊不只是在全員郵件中表達,“裁員將影響谷歌員工的生活,這一事實令我深感沉重,我對裁員決定負上全部責任。”這一表述也泛起在他針對谷歌內部全員召開的網路會議中。

“都是官話,意義不大。”但馬濤覺得,老闆道破了谷歌當下的治理現實,新冠病毒“黑天鵝”影響下,公司在短短兩年時間裡,大舉擴招帶來了職員激增甚至大量冗餘。

採訪中,馬濤發給記者一組資料,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員工人數,從2019年年底的11.9萬人,增至2022年底約18.7萬人。和合首創(香港)執行董事陳達,也留意到谷歌在職員招募上的策略轉向,2020年初仍是招聘放緩,崗位開釋呈現“擠牙膏式”狀態,但到了2020年末的春招,谷歌直接公佈要在2021年擴招1萬全職崗位,創下谷歌史上最大增幅的員工招募。

“整個科技圈都覺得未來一定是遠端辦公、線上協作的發展機遇期。”陳達指出,2020年過半後,從網際網路到人工智慧再到雲,各類科技公司都對“生意”產生一個高預期,由此也催生對僱員增加的需求。

谷歌也不例外,它將陳達所以為的那種“過猛”的招聘態勢,一直延續到2022年下半年。直到當年8月,其母公司Alphabet才發起一項名為“簡樸衝刺”的計劃,目的是晉升內部工作效率,桑達爾·皮查伊則在同期舉行的全員大會上,明確指出谷歌眼下的出產效率已經與員工規模不相匹配。

那時的谷歌,不僅意識到擴招存在“後遺症”,甚至會阻礙公司的良性發展,於是,對內、對外都在開釋“汰換”的需求訊號。

實際上,公司為降本增效,開展“瘦身”,僅馬濤工作的幾年時間裡,就曾數次見證:諸如封閉Google+這一社交網路,拋卻了可穿著硬體Google眼鏡,關停線上旅遊產品GoogleTrips等。他沒想到,跨進2023年後,谷歌對效率的立場,不僅可以做到“利刃向內”,更能大馬金刀式的進行減員、最佳化。

增長:商業化隱憂

谷歌最近的動作,也曾引發前Googler王懷南的關注。在創立母嬰社群平臺寶寶樹之前,王懷南曾在谷歌亞太區擔任市場總監多年,他因賦予了Google中文名字,而被稱之為“谷歌之父”。

接受經濟觀察報記者採訪的過程中,王懷南表達著自己對谷歌發展至今產生的一些思索。在他看來,無論矽谷大廠仍是整個美國科技界,都在裁員,聚焦谷歌的舉動,“這是個週期性的動作。”

不只是受新冠病毒在全世界席捲而過的影響,過去的若干個月裡,王懷南充分感觸感染到AI領域帶來的震撼影響,如斯基礎上,谷歌在降本增效方面,面臨著來自自身發展、資本市場甚至競爭對手多方面的壓力,王懷南倒覺得,“瘦瘦身,實在是一件負責任治理公司的好辦法。”

基於過去與谷歌共同成長的經驗,以及後續深入網際網路科技領域創業的經歷,王懷南也指出了谷歌存在的題目,“它在資料的閉環程度上不夠。”

縱使谷歌搜尋引擎是世界上最大的搜尋引擎之一,但仔細分析來看,當用戶在搜尋框裡敲擊自己所想搜尋的東西,谷歌固然可以獲取使用者當下時刻的連結資料,但“對使用者後續做了什麼事、買了什麼東西、訂了什麼服務,甚至這些操縱之後是否滿足,並沒有一個閉環。”王懷南將其概括為,谷歌在資料上存在邏輯性缺失,“演算法是中間的邏輯”,儘管谷歌在AI、機器學習方面擁有不少立異演進,但他覺得,“谷歌沒有形成實質性的,端到真個資料閉環”,這一落後也帶來了許多商業化變現的困難,反觀像本日頭條、抖音等超越搜尋的邏輯,採取演算法推薦的邏輯,一定程度上都對谷歌有所超越。

實在,谷歌在搜尋主業的不亂之下,李根看到,它敢於投入資源,也做過諸多改變世界的立異,一定程度上匡助其不斷擴大貿易版圖,形成更深的護城河。“好比深度學習推動人工智慧新浪潮,以及在全世界率先開啟對無人駕駛的投資和研發程序。”

但是,AI作為基礎性生產力技術,固然能給谷歌的業務帶來方方面面的降本增效,但在商業化題目上,還沒辦法作為強盛且獨立的營收來源。許多顛覆式專案,間隔真正的規模變現,帶來利潤,還有不小的差距。

更為現實的題目是,支撐谷歌基本盤的廣告業務,也有不小的變化。2月3日,谷歌母公司Alphabet宣佈了2022財年第四季度財報,谷歌的廣告營收為590.42億美元,相較上年同期縮減了20多億美元。儘管谷歌“廣告賺錢的規模和效率無人能匹敵,基本就是躺著賺錢”,但李根也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一業務反向給谷歌帶來的壓力,目前Facebook、抖音等崛起,正不斷分食著谷歌的市場客戶和蛋糕。

“我們懷念當年的理想主義。”王懷南不免回憶起自己加入谷歌時的狀態,“它在美國剛成立了七八年,像一個生物一樣,走過種子萌芽期。”那時的谷歌創始團隊及高層,都在向外表達著要用貿易的方式,解決諸多人類社會和現實題目的“夢想”。即使再念舊,王懷南也清醒的熟悉到,今天25歲的谷歌,不僅破土生長,還經歷多輪週期的考驗,長成了一家偉大的公司。

未來:谷歌如何前進

對比其他科技大廠,馬濤覺得,谷歌最重要的核心能力是創造力,“不斷創新和試錯,進而保證公司的生命力。”他特別提及谷歌從AlphaGo系統開發,到AlphaFold演算法的設計與應用,以及在開源機器人領域推出了Transformer,“這些技術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對人類社會產生巨大影響。”

谷歌在人工智慧領域做出的突出貢獻,恰如王懷南提到的“獨門特技”,在他看來,谷歌藉此依然能夠走很遠。

另外,回看世界技術流的併購歷史,多以失敗告終,但“谷歌在併購的過程中做得完備,成功案例居多”。王懷南以Youtube、谷歌輿圖為例,併購後不但能融入谷歌文化,在獨立存活發展的過程中,還會被這家巨頭賦予一個更為健康的商業模式,“長期來講,谷歌仍舊是一個偉大的技術企業。”

谷歌如何前進?王懷南面對記者的採訪,提出了一個值得商榷的話題,他對於這家矽谷巨頭的理解是,“它不僅擁有純正的理想主義加上技術的崇拜,還不會容易迷失。”

記者留意到,除了裁員動靜在發酵,外界圍繞谷歌的熱議,還有微軟正計劃向推出ChatGPT聊天機器人的OpenAI投注百億美金,如斯兩大矽谷科技巨頭,或在AI方面形成直接對抗,不少人甚至以為谷歌“弱”了,遭受衝擊。

李根對此,不以為然,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當年谷歌憑藉立異搜尋技術,直接危及雅虎,但誰也沒想到,“搜尋做好了的谷歌,順便在瀏覽器和郵件市場,高歌猛進。”

回憶起谷歌在全球科技演進的浪潮裡翻湧起的諸多故事,李根說,巨頭微軟一下子曾被“神奇小子”谷歌逼到了牆角。

當下ChatGPT是不是一項,可能顛覆谷歌搜尋和廣告業務基石的立異技術?李根自問自答,“是的。”對於ChatGPT這種邊沿立異,他以為確實有形成衝擊的苗頭,趨勢也令不少人擔憂,“但對谷歌還沒形成實際衝擊。”

當下,微軟的進攻態勢以及與OpenAI形成的組合效應,是短期仍是長期,依然存疑。在AI領域深耕的深勢科技創始人兼CEO孫偉傑,並不否認ChatGPT對行業的衝擊之大,但他也對谷歌DeepMind的實力予以稱讚,據悉後者很快就會發布相關成果,這也讓AI在內的科技產業保持期待,他覺得,“再讓槍彈飛一會兒。”

王懷南透露,谷歌內部目前亮起了緊急燈,但他並不認同,“這個緊急的cold alert(譯指:寒冷警報)代表,大廈將傾,大船要沉。”

作為一家企業的管理者,王懷南身在外部看谷歌,確實看到了它當下面臨的巨大風險,但也看到了這家公司在高科技潮頭鵠立25年不倒背後,眼下采取的裁員等舉措,恰是應該做的。

“技術領域危機四伏,是一個常態。”王懷南不但願外界用一種危機感十足的心態看待谷歌,應是懷著平常心看待這次的危機。李根則覺得,谷歌的挑戰更多在內部,“不少優秀的工程師無法就事論事談論AI等技術”,這讓他不禁感觸,谷歌過去的好日子,無法繼承安然無恙地過下去了。

作為谷歌的一名AI工程師,馬濤也深切地感觸感染到,大公司既有獨特的路徑依靠,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近來公司的動盪,讓他寄予期待,谷歌作為人工智慧領域的一大強者,“只要不固步自封,繼承立異,當下這一輪AI技術變革,很可能是人類技術下一次深刻變革的開始。”

(應受訪物件要求,文中黃丹、馬濤、楊妍為化名)

經濟觀察報 記者 錢玉娟 廣州報道

當谷歌大規模裁員的風,率先在美國灣區總部颳起時,身在亞太地區總部的Googler(谷歌人)黃丹,心就懸了起來。

2023年1月的最後一天,經濟觀察報記者與黃丹取得聯絡時,她正在公司上班,“新加坡(總部)2月才出(裁員)通知。”與黃丹同一個base地的Googler有幾千人,據她透露,目前每個人的情緒“都很複雜”,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總部更為明確的裁員資訊。

比裁員結果早些宣佈的,是2022年績效考核結果。2月2日,黃丹拿到了加入谷歌6年以來“最好的一次評級”,她在當晚特意發朋友圈感觸,“這是老闆與我一起努力配合的成果。”

職場雖有高光,黃丹仍不知道未來的路如何。公司的不確定性,讓她心裡不安,為了轉移注意力,在跟家人商量後,她訂好了幾周之後回國探親休假的行程機票。在黃丹看來,接下來的幾天,無論有什麼結果,“這都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個段落”。

時間倒回月餘之前,谷歌Level7員工馬濤也曾與黃丹一樣,心情波動,擔心被裁。

加入谷歌近8年,在廣告技術部分擔任人工智慧開發工程師的馬濤,早先聽到風聞稱公司要裁超萬人,為確認資訊真偽,他專門在與上一級高管們開會時進行打問,“都否認了,大家口風保持一致”。

本認為是整個矽谷的動盪,帶來的虛驚一場,令馬濤感到意外的是,谷歌裁員的“大刀”在美國西海岸時間1月20日凌晨2點後,忽然落下。

經濟觀察報 記者 錢玉娟 廣州報道

當谷歌大規模裁員的風,率先在美國灣區總部颳起時,身在亞太地區總部的Googler(谷歌人)黃丹,心就懸了起來。

2023年1月的最後一天,經濟觀察報記者與黃丹取得聯絡時,她正在公司上班,“新加坡(總部)2月才出(裁員)通知。”與黃丹同一個base地的Googler有幾千人,據她透露,目前每個人的情緒“都很複雜”,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總部更為明確的裁員資訊。

比裁員結果早些宣佈的,是2022年績效考核結果。2月2日,黃丹拿到了加入谷歌6年以來“最好的一次評級”,她在當晚特意發朋友圈感觸,“這是老闆與我一起努力配合的成果。”

職場雖有高光,黃丹仍不知道未來的路如何。公司的不確定性,讓她心裡不安,為了轉移注意力,在跟家人商量後,她訂好了幾周之後回國探親休假的行程機票。在黃丹看來,接下來的幾天,無論有什麼結果,“這都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個段落”。

時間倒回月餘之前,谷歌Level7員工馬濤也曾與黃丹一樣,心情波動,擔心被裁。

加入谷歌近8年,在廣告技術部分擔任人工智慧開發工程師的馬濤,早先聽到風聞稱公司要裁超萬人,為確認資訊真偽,他專門在與上一級高管們開會時進行打問,“都否認了,大家口風保持一致”。

本認為是整個矽谷的動盪,帶來的虛驚一場,令馬濤感到意外的是,谷歌裁員的“大刀”在美國西海岸時間1月20日凌晨2點後,忽然落下。

經濟觀察報 記者 錢玉娟 廣州報道

當谷歌大規模裁員的風,率先在美國灣區總部颳起時,身在亞太地區總部的Googler(谷歌人)黃丹,心就懸了起來。

2023年1月的最後一天,經濟觀察報記者與黃丹取得聯絡時,她正在公司上班,“新加坡(總部)2月才出(裁員)通知。”與黃丹同一個base地的Googler有幾千人,據她透露,目前每個人的情緒“都很複雜”,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總部更為明確的裁員資訊。

比裁員結果早些宣佈的,是2022年績效考核結果。2月2日,黃丹拿到了加入谷歌6年以來“最好的一次評級”,她在當晚特意發朋友圈感觸,“這是老闆與我一起努力配合的成果。”

職場雖有高光,黃丹仍不知道未來的路如何。公司的不確定性,讓她心裡不安,為了轉移注意力,在跟家人商量後,她訂好了幾周之後回國探親休假的行程機票。在黃丹看來,接下來的幾天,無論有什麼結果,“這都是我職業生涯的一個段落”。

時間倒回月餘之前,谷歌Level7員工馬濤也曾與黃丹一樣,心情波動,擔心被裁。

加入谷歌近8年,在廣告技術部分擔任人工智慧開發工程師的馬濤,早先聽到風聞稱公司要裁超萬人,為確認資訊真偽,他專門在與上一級高管們開會時進行打問,“都否認了,大家口風保持一致”。

本認為是整個矽谷的動盪,帶來的虛驚一場,令馬濤感到意外的是,谷歌裁員的“大刀”在美國西海岸時間1月20日凌晨2點後,忽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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