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黃崢、許仰天,踏進了同一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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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黃崢、許仰天,踏進了同一條河流

來源:子非魚 釋出時間:2022-12-21 15:50

深燃(shenrancaijing)原創

作者 | 黎明

編纂 | 魏佳

2022年中國跨境電商有三件大事。一是拼多多出海北美,上線跨境平臺Temu;二是SHEIN開始出圈,被更多人熟知;三是阿里重整海外業務,蔣凡成為一號位。

這三件事涉及到三家公司。2022年,是它們首次在海外市場正面相逢。

三家公司的競爭,本質上是三個男人的首次交手——拼多多創始人黃崢、SHEIN創始人許仰天、阿里海外業務負責人蔣凡。

他們都是80後,過去他們曾有過短暫交集,也有過明面或暗地裡的較勁,但同時泛起在同一個賽場,卻是第一次。

許仰天或許想不到,時隔多年,會在北美再次碰到黃崢這位“老朋友”;蔣凡應該也不會想到,一年半以前由於“個人題目”讓他從與黃崢的惡戰中脫逃,如今在海外又一次短兵相接。

一位專注跨境出海領域的投資人今年在新加坡跟蔣凡見過幾回面,他一開始建議蔣凡重點做歐美市場,蔣凡愛好寥寥。9月,拼多多的Temu上線,打進北美市場。他再跟蔣凡聊,發現蔣凡對美國市場的關注度明顯增加,會問一些詳細的業務題目。

“能顯著感覺到,拼多多做Temu,對蔣凡是有刺激的。”這位投資人對深燃說。

被刺激到的不只有蔣凡,還有許仰天。這位從山東農家一路拼殺出來的草根創業者,在網際網路巨頭的夾縫裡找到了出海的諾亞方舟,締造出千億美金市值的跨境電商小巨頭SHEIN。然而現在,悶聲發財的時機已過,他被盯上了。

三個擅長錯位競爭的人,終於湊到了一起。

平行宇宙

在80後這一代網際網路創業者中,沒有幾個能比許仰天更神秘。

創業十多年,公司估值千億美金,個人財富進入全球前500,但關於他的資訊少的可憐。他幾乎從來不接受媒體採訪,不公然發表演講,更不會像黃崢那樣寫公家號。網上甚至沒有一張經由SHEIN確認的個人照片。

公然資料裡,許仰天1984年出生于山東淄博的一個農夫家庭。家境貧寒的他小時候“饅頭泡醬油”,高三就開始半工半讀。

好在他勤奮用功,憑著一股韌勁,高考考進了青島科技大學。

不外跟大部分勵志故事的劇本不同,高考並沒有徹底扭轉許仰天的處境。大學畢業後,他跟大部分普通畢業生一樣,離開家鄉去闖蕩。在南京,他加入了一家叫作奧道資訊的公司,沒幹幾年就辭職了。

非名校、非名企、非高管,這就是許仰天拿到的劇本。在動輒就是清北復交、名校海歸的中國網際網路圈,他的出發點很低。

有人說,上帝關上了一扇門,會為你開啟一扇窗。屬於許仰天的那扇窗,就是跨境出海。

許仰天的大學專業是國際貿易,這讓他建立起了對海外市場的初步認知。在奧道資訊做外貿線上整合營銷的經歷,讓他對出海營銷有了系統理解。他在那裡學會了SEO(搜尋引擎最佳化),後來SHEIN用各種手段刷網站在Google的關鍵詞排名,抓到大把便宜的流量,就得益於此。

相比之下,黃崢和蔣凡彷彿是存在於另一個世界。

這兩個人都是學霸,而且是那種不用考試就能上名校的學霸。

黃崢仍是小學生時就參加奧數競賽獲了獎,考進了當地神一樣的杭州外國語學校,被保送至浙江大學竺可楨學院,畢業後又到美國留學。蔣凡從小接觸計算機,高中參加資訊學奧賽拿到省級一等獎,被保送至復旦大學。他倆學的都是計算機專業,純正的網際網路出身,是程式碼界的大牛。

學生時代,他們沒為吃飯發過愁,即便是出去做兼職,也是為了體驗生活。固然黃崢小時候常常要穿媽媽同事或者是親戚家小孩的衣服,但那是因為拮据,談不上貧窮。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鴻溝,從一開始就存在。在人生這個賽場上,有的人拼盡全力才獲得比賽資格,而有人一出發就打進了決賽圈。

從第一份工作開始,黃崢和蔣凡產生了交集——谷歌中國。

2004年,黃崢拿著美國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的碩士學位,加入當時規模還不是很大的谷歌,做程式設計師和產品經理。這是“人生導師”段永平的建議,他是步步高、OPPO、vivo背後的男人,財富自由後在美國享受生活。

兩年後谷歌進入中國,黃崢作為第一批迴國員工,介入了谷歌中國辦公室的創立。那一年,蔣凡入職,從實習生幹起,先後介入了Google輿圖、搜尋質量、內容廣告的研發。

兩人在谷歌中國重疊的時間很短,黃崢在2007年就辭職創業了,蔣凡則一直待到2010年,直到谷歌退出中國市場。

谷歌有著網際網路黃埔軍校之稱,黃崢和蔣凡無疑屬於“優秀畢業生”。在外資巨頭谷歌入局中國市場這段歷史裡,黃崢經歷了前半段,蔣凡經歷了後半段。這為他們日後在跨境電商賽道的數次交手,埋下了伏筆。

而對於許仰天而言,他沒有機會體驗谷歌職業生涯的大開大合。在南京那間狹窄的辦公室裡,他不停地在谷歌搜尋測試關鍵詞排名。他不清晰這套系統是如何架構起來的,但他逐漸摸清了搜尋背後的規則。這是他日後創辦SHEIN的成本。

初露鋒芒

2008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這一年爆發了全球金融危機,許多公司倒下。然而許仰天創業了。

他搭了一個草臺班子,其中一個合夥人李鵬是在一場網路營銷講座中熟悉的。李鵬記得當時被一個穿戴樸素、身材瘦長、戴著老式眼鏡的年輕人攔下,對方說他有一個設法,但還差一些指導和建議,要不要一起搞。

於是點唯資訊在南京成立了,做一些跟外貿相關的業務,許仰天負責日常運營。大家沒指望這個公司能做大。果然才幹一年許仰天就跟合夥人說,公司要黃了,打算回青島打工。合夥人沒話說,第一次創業就這樣草草收場。

然而沒過幾天,一家叫作點尚資訊的公司成立,員工大多來自點唯,大股東是許仰天。合夥人才發現許仰天單幹了,這就是SHEIN的前身。

不同風格的人創業會有不同的需求,有的人缺錢,有的人缺人。在許仰天這裡,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方向,一個試錯的機會。一旦摸清蹊徑,他就會迅速行動。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小單快反”的模式是由SHEIN發揚光大。

在許仰天還在創業找方向的時候,黃崢的專案已經小有名氣。

黃崢在2007年創辦歐酷網,比許仰天早一年創業。歐酷網早期的訂單都是段永平的步步高給的,電子詞典、點讀機這些爆款直接拿來上架賣。

人們常說,做人既要抬頭看天,也要低頭看地。但這句話對黃崢好像不合用。他的劇本里沒有從0到1,他是從0.5開始的。他只用抬頭看天,由於路已經有人鋪好了。

歐酷網幹了三年,黃崢覺得幹不外劉強東這個狠人,就轉手賣給了谷歌中國前同事郭去疾創辦的蘭亭集勢。套現之後他馬上啟動第二個創業專案——電商代運營公司樂其。

樂其是黃崢探索跨境電商的開始,而非現在大眾看到的Temu。以樂其為出發點,黃崢不僅又殺回了蘭亭集勢的領地,還跟許仰天產生了交集。

樂其沒有直接做電商,而是從代運營切入,匡助外國品牌進入中國市場。不外很快,樂其就孵化了自己的跨境電商專案,主營類目是婚紗。當時蘭亭集勢剛上線婚紗產品線,並逐漸成為其主要的收入來源。許仰天單幹後,也一度將婚紗禮服作為重點。

那一年黃崢30歲,許仰天26歲,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交手。

這次交手沒有碰撞出太多火花,當時跨境電商剛開始火,玩家太多,大家都在探索。許仰天沒多久就拋卻了婚紗業務,將重點放在跨境女裝。黃崢也意識到婚紗的市場空間有限,開始尋找新的品類。

以樂其為載體,黃崢開啟了瘋狂的“孵化模式”。在跨境電商這條線上,樂其嘗試了婚紗、禮服、女裝等多個專案。同時還有遊戲出海,黃崢在公司內部孵化了尋夢、友塔等多個業務線。新業務通常先以專案的形式存在,跑通模型後再拆出去成為獨立公司。拼多多就是後來從尋夢遊戲專案組中孵化出來的。

人們將張一鳴的位元組跳動稱為“APP工廠”,實在黃崢早就在用這種方式運作公司,那些公司大部分至今都還在賺錢。

當黃崢在快速迭代自己的創業方法論時,許仰天還在埋頭苦幹。

在創業這場賽跑中,許仰天一直扮演的不是兔子的角色,他步子不快,身法也不靈敏,其實看不出來有何特別。有一些早期看過SHEIN的投資人沒有出手,他們以為在當時和Anker甚至Jollychic比擬,其實無法判別SHEIN會是一家更好的公司。

當時SHEIN的模式簡樸粗暴,在海外大量建站,大規模投放,透過SEO做流量最佳化獲取訂單,貨源都來自廣州的批發市場。這跟天橋賣貨有點像,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早期許仰天測試了大量的域名,一個被封就換另一個,最後才固定下來。

事實證明大部分投資人都錯了。許仰天在2013年拿到了集富亞洲500萬美元的A輪融資,緊接著就把前合夥人李鵬在“分手”後創辦的跨境女裝品牌ROMWE給收購了。他吸收了ROMWE在品牌運作上的打法和經驗,然後從全球招募時尚設計師,一腳踏進了快時尚的汪洋大海。

也是在許仰天融資這一年,蔣凡將他的創業專案友盟賣給了阿里,對價8000萬美元,當時他28歲。2010年從谷歌中國辭職後,蔣凡創辦資料服務公司友盟,拿到前領導李開復的天使投資,一路順風順水。比擬黃崢和許仰天在跨境電商賽道的廝殺,他是走得最輕鬆的。

高手過招

蔣凡碰到過許多朱紫。當年慧眼識珠把他招進谷歌中國的李開復是第一個,後來把他拉進阿里巴巴合夥人名單的張勇是第二個。

賣掉友盟,蔣凡連人帶馬進了阿里,從老闆變成了打工人。當時阿里正在進行無線化轉型,時任COO張勇說要All in,恰是急需用人的時候。張勇以為蔣凡是個人才,一番挽勸把他留下,讓他介入阿里的移動端開發。

張勇沒看錯人,蔣凡只用一年時間就徹底改造了手機淘寶,立下大功。2015年張勇從COO變成CEO,蔣凡也隨著進入淘寶天貓核心管理層,隨後火箭般晉升為淘寶天貓總裁,成為阿里最年青的合夥人。

蔣凡上位,張勇一方面是看中其才能,另一方面是為了狙擊拼多多。

2016年拼多多與拼好貨合併後,只用了三年時間就追上京東,直逼阿里。阿里和拼多多之間的競爭,變成了蔣凡和黃崢兩個人的戰鬥。少年天才、谷歌同事、商界精英,這是過去三年裡中國網際網路最大的商戰之一。

然而遺憾的是,它以一種近乎無厘頭的方式落幕。2020年4月,35歲的蔣凡因“個人題目”被阿里從合夥人中除名。三個月後,黃崢忽然公佈卸任拼多多CEO,當時他剛成為中國僅次於馬化騰的第二富豪,而他才40歲。

固然勝敗未分,但蔣凡和黃崢都見識了對方的功力。

“雙雄大戰”這幾年,整個中國網際網路的炮火和目光都被吸引,成為吃瓜群眾茶餘飯後的素材。但在網際網路出海的隱秘角落,SHEIN則在悄無聲息中崛起。

2014年,也就是拼多多成立前一年,蔣凡賣掉友盟後一年,許仰天將公司靜靜從南京搬到廣州。他看上了廣州高度發達的服裝產業鏈。在番禺一個絕不起眼的小村鎮裡,許仰天建立了SHEIN的供應鏈中央。

他招募了大量的工廠主和製衣工人。在隨後的幾年裡,跟著訂單量上升,一些合作的代工廠開始圍繞它建廠,以確保供給。

在拼多多9塊9包郵的小商品橫掃中原大地的那幾年,SHEIN的廉價女裝也在橫掃太平洋彼岸的美國。憑藉“小單快返”的出產模式,SHEIN天天可以上新近萬件,其中大部分只賣10美元。在一大批網紅小姐姐的安利下,SHEIN成功打開了海外小鎮青年的格式。許仰天成為那個掌控著歐美千萬奼女衣櫥的男人。

這是一個在海內不被主流媒體和大眾視線關注的角落。沒有觀眾,沒有掌聲,甚至沒有對手。

在2022年宣佈的胡潤全球獨角獸排行榜上,SHEIN位列第五,僅排在抖音、SPACE X、螞蟻團體和美國支付平臺Stripe之後。38歲的許仰天,以54億美元資產,排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第490位。

許仰天是個悄無聲息把錢賺了的人。不外在中國有人懂他,而且一直試圖跟他過招。

黃崢當年創辦的樂其,後來搖身一變成為樂貝,推出過多個獨立站點,但都幹不外SHEIN。尤其是SHEIN拿到融資後,雙方差距進一步拉大。

這些專案多以陳磊、顧娉娉作為股東或法人執行,牽涉到多個聯絡關係公司。2015年拼多多成立後,黃崢進一步與這些公司進行切割,將主要精力放在海內戰場,發起對阿里的決戰。

在黃崢和蔣凡正式展開對決之前,樂貝變成了新公司墨燦,並孵化出一個新專案VOVA。VOVA被業內稱為“歐洲拼多多”,主打歐洲市場,貨源來自中國,透過買量引流賣低價白牌商品。這是拼多多在上線Temu之前最近的一次嘗試。

不外這個專案只活了三年。由於山寨和贗品題目,平臺被大量投訴,終極在2021年被上海警方查處關停。這三年裡,拼多多成功洗刷掉山寨的惡名,年活躍買家數超越阿里。SHEIN則躍升為千億美金市值公司,在美國取代亞馬遜,成為下載量最高的購物APP。

許多人只能同時做好一件事情,黃崢也不例外。某種程度上,是黃崢主動讓出了出海的跑道。有人問,假如當年黃崢將重心放在海外,跟SHEIN打一場硬仗,不知SHEIN是否還會有今天的成功?

時間無法迴流,歷史也容不下假設。但網際網路的神奇之處在於,曾經擦肩而過的兩個人,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再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正面戰場

2022年,蔣凡、黃崢、許仰天,三個人終於同時踏進了同一條河流,那就是出海。

蔣凡被阿里重新啟用,掌管阿里海外業務板塊;拼多多將Temu作為當前最重要的業務,首站直指SHEIN在北美的大本營;SHEIN的上市計劃已經提上日程,但它要做好迎接新對手的預備。

從業務層面來看,阿里手握速賣通和Lazada兩張好牌。速賣通已經成立12年,籠蓋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尤其在俄羅斯佔據大量市場份額。Lazada一直深耕東南亞,是東南亞第二大電商平臺。

蔣凡上任以來,速賣通和Lazada重新定位,速賣通負責中國賣家,Lazada負責本土化,阿里在半年內向Lazada注資十多億美元,果斷要打贏這場全球化戰爭。

阿里的題目也是顯而易見的。速賣通和Lazada固然發展時間長,但一直是被追趕甚至超越的物件。速賣通一再錯失發展良機,Lazada丟掉東南亞第一。倚老賣老從來不是網際網路的生存法則。

更樞紐的仍是人的題目。一位今年多次見過蔣凡的投資人對深燃說,他感覺蔣凡的鬥志不如當年。“蔣凡和黃崢最大的區別,一個是創業者,一個是職業經理人,心態完全不一樣。對於蔣凡而言,這就是一個工作,而且在阿里的大體系裡,許多事情是他控制不了的。

“超級戰神”黃崢已經退居幕後,他在去年把董事長的位置也讓出來了,說要去搞科研。不愧是段永平的得意門生,深諳功成身退的道理。但明白人都心知肚明,拼多多一直都是黃崢的公司,沒人能取代他。

拼多多依然是中國網際網路江湖裡戰鬥力最強的公司。從當年的電商二極格式中殺出重圍,再到社群團購大戰的後發先至,同一個團隊一再複製相似的故事。這也是為什麼拼多多出海會有如斯之高關注度的原因。

黃崢幾乎從來不辜負身邊人的期待。小學時校長勸導他去考杭外,他成了這所小學前後9年裡獨一考上的人。大學時丁磊透過MSN找到他請教技術題目,後來投資了拼多多的天使輪,這應該是丁磊過去十年裡收益率最高的一筆投資。陳磊是他在美國讀碩士時的同學,黃崢大方地把拼多多董事長的位置讓給他坐。

真正的有錢人都不稀罕錢。黃崢很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錢是工具,不是目的。所以他敢花錢,大把地燒錢。拼多多不計成本的營銷,百億補貼,以及Temu現在投入100多億補貼買家、拉攏KOL,都是在踐行這個樸素的道理。

Temu在美國畫素級複製了拼多多燒錢補貼的打法,便宜到令人髮指的小商品寄到美國人手裡,尖叫的是使用者,緊張的是SHEIN。

許仰天也是會算大賬之人,曾經為了請模特、找網紅、刷流量,他也砸下許多錢。但黃崢這樣的對手,此前從未碰到過。

別忘了還有蔣凡。固然有人不看好,但蔣凡究竟掌管著阿里海外板塊,也是個不差錢的主。12月,速賣通向賣家推出全託管服務,像極了Temu的賣家供貨模式。Lazada走出東南亞進軍歐洲市場,甚至去北美擴張,都是大機率的事情。

現在壓力來到許仰天這邊。中國最大的兩個電商巨頭,兩個電商圈最智慧的80後精英,同時向他發起了挑戰。

結語

2008年的金融危機讓SHEIN萌芽,由於許仰天以為,危機會影響中產階級的消費趨勢,必需提供更便宜的衣服,這是走向成功的時代機會。

2022年的疫情樞紐之年泛起了Temu,而美國正經歷經濟衰退、中產階級消費降級,拼多多想要捉住這個新的時代機會。

一個人的奮鬥雖然重要,但也要考慮歷史的程序。無論這個世界怎麼變,人生的基本道理、貿易的底層邏輯,都是相通的。

有一句話常被人拿來教育年輕人:不要管別人怎麼看,堅持走自己的路。這是一碗雞湯,聽起來受用,喝起來未必有營養。由於網際網路的遊戲規恰恰相反,在贏者通吃的語境下,理性的做法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所以拼多多、阿里、SHEIN這三家公司,少不了一場惡戰。

這將是38歲的許仰天第一次介入巨頭髮起的商戰,他會如何排兵佈陣,著實讓人期待。

黃崢在總結他的人生經歷時,曾提到一條規律:山溝溝裡飛出金鳳凰是小機率事件。意即寒門出貴子很難了。他同時又說了另一句話:田忌賽馬能在整體資源劣勢的情況下創造出區域性上風,進而有機會獲得整個“戰爭”的勝利。由此,平凡人可以成就不凡事。

現在看來,第二句話要更靠譜一些。拼多多、SHEIN的崛起,是尺度的田忌賽馬案例。而許仰天的經歷,既印證了他的第二句話,也反駁了第一句話。

無論道理如何高深,對於這三個80後男人而言,歸根到底都是生意。大戰之後是王是寇,交給歷史評判。

*題圖及文中配圖來源於視覺中國。參考資料:

1、《神秘許仰天:千億電商SHEIN的不完美B面》,張睿,騰訊深網

2、《黃崢出海前傳,拼多多兄弟公司舊事》,沈方偉,晚點

3、《我的中學和大學》,黃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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