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5兄妹像“狗狗”一樣走路,奇葩行為的背後都是心酸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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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5兄妹像“狗狗”一樣走路,奇葩行為的背後都是心酸和無奈

來源:觀者言 釋出時間:2022-08-19 09:20

  導讀:直立行走是現代人類的特徵之一,而對於現代人類來說,用手在地上爬行是很辛苦的。那麼烏拉斯家族的成員為什麼會這樣呢?有人認為是遺傳基因缺陷所致,有人認為環境因素的影響多於基因因素,“爬行人”的奇特現象在科學界引起了關於遺傳基因、社會環境以及人類進化史的熱烈討論。這一事件究竟是人類學研究中的重大發現?還是僅僅是一個獨特的醫學個案呢?

  2005年時,土耳其神經系統科學家烏耐爾·塔恩教授最早發現了這幾個“爬行人”,經媒體報道了這一“返祖遺傳”事件之後,更是引起了世界性的轟動。德國遺傳學者斯蒂凡·蒙洛斯對此也產生了興趣,他想從這一奇特事件中尋找與直立行走有關的突變基因。另外一些專家則認為,生物體的身體特徵和結構是複雜的,它經過了數百萬年的進化逐漸形成,涉及多種因素,而非單個基因所能決定的。

  人類學家布賴恩·里奇蒙對四足行走的黑猩猩骨骼和直立行走的人類骨骼進行比對後發現,自從人類祖先開始直立行走以來,他們的骨盆、臏骨和足骨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絕不可能是單個基因變異的結果。倫敦經濟學院的研究員尼古拉斯·漢弗萊也認為,這種行為改變不可能是一兩種基因改變的結果,一定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導致了烏拉斯家族的幾個孩子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

  萊西特·烏拉斯是19個孩子的父親,除了4個女兒和1個兒子是奇特的“爬行人”外,他其餘的子女都能正常行走。在這個純樸的村莊裡,一個家族出現5個“爬行人”這一奇怪的現象引起了鄰居的恐懼和敵意,村民們都有意無意地疏遠著這家人。幾年前,有人對烏拉斯說,他們的家族受到了詛咒,於是烏拉斯帶領全家人搬去更高的山上重建了家園。2004年,在他們的新家斷水時,也沒有人願意來幫助他們。

  倫敦經濟學院的研究員尼古拉斯·漢弗萊、土耳其心理學家迪弗妮·阿魯巴和其他一些科學家先後對這一奇特的家族進行了採訪,這5個“爬行人”的年齡均在18歲至34歲之間,他們一直生活在家裡,由其他的兄弟姐妹和父母輪流照料。在採訪中,科學家們發現,烏拉斯夫婦是近親結婚,近親結婚會導致基因缺陷風險增大,而這5個兄妹從來沒有得到過治療的機會。科學家們贈予了他們一個簡單的鋁製構架康復器械,以幫助他們直立行走。攝像機記錄下了他們努力站起身來直立行走的鏡頭。無論這5個兄妹能否成為我們窺探遠古人類行為的視窗,這一現象至少說明了人的行為與周圍環境的影響是分不開的。

  直立行走是人類的一個重要特徵,是將人類與其他靈長類動物中分離出來的重要分界線之一。烏耐爾·塔恩教授相信,正是某種基因讓人類能夠直立行走,而一種有害的變異導致這種基因被關閉,讓這5個兄妹重新回到了人類祖先用四肢爬行的行走方式。如果他的理論正確的話,這5個兄妹將為我們窺探數百萬年前遠古時代人類的行為方式開啟一扇視窗:人類成為兩足動物之前是什麼樣子的?是什麼變化讓人類學會了直立行走?科學家為此感到非常興奮。

  人類的近親黑猩猩,有時也會用兩足直立行走,其他有些動物偶爾也會兩足直立,但是沒有任何動物能夠像人類這樣嫻熟而自如地採取直立行走的姿勢。為什麼人類會採取這種行走方式呢?他們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沒有人確切知道人類是從何時開始直立行走的,但科學家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比如1979年,在坦尚尼亞發現了一批腳印化石,它們距今約300萬年。是什麼人在那裡留下了直立行走的足跡?科學家認為是人類祖先——南方古猿留下的。1974年,在衣索比亞發現了古人類——“露西”的骨骼化石。科學家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對這具古人類骨骼化石進行了深入研究,確定它屬於直立行走的人類。接著,兩位年輕的科學家注意到了新的線索,那可能與露西關係不大,但卻與她的祖先關係甚大。

  這兩位年輕科學家之一是喬治華盛頓大學的布賴恩·里奇蒙,他們發現,露西手腕骨骼的結構與黑猩猩和大猩猩很相似,這與它們用指關節著地行走的方式有關。猩猩和猿類動物為了保護它們長長的手指頭,往往會將手指蜷曲起來,用指關節著地行走,猩猩和猿的手腕骨都很堅硬,可有力地支撐指關節走路的方式。對露西骨骼的研究表明,早期直立行走的人類是從他們在樹上攀爬跳躍的祖先進化而來的,這時他們用指關節而不是手掌著地行走,因為他們的骨骼結構還無法做到這一點。而烏拉斯家族爬行時是用手掌著地行走的,因此他們的骨骼結構是屬於現代人類的。

  烏耐爾·塔恩教授認為,雖然“爬行人”的腕骨結構使得他們無法像猿人祖先那樣行走,但是身上得以返古重現的遠古基因也會促使他們儘可能地模仿遠古祖先的行為。科學家對“爬行家族”中5個兄妹檢查後基本確定,他們的小腦都有嚴重的缺陷,所以他們行走時要手腳並用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塔恩教授還對他們完成簡單任務的能力進行了測試,男孩胡賽因任務完成得不錯,而女孩薩菲耶好不容易才弄明白到底要她做什麼。這5個兄妹在智力、語言和運動能力方面的發展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限制,他們所表現出來的一些行為特點與人類祖先相似,塔恩教授將這種現象稱之為“倒退進化”。

  “倒退進化”是一種返祖現象,某種基因缺陷使遠古人類的一些特徵在現代人身上重新表現出來。這樣的事情也許並不罕見,比如,有的人生來就有許多毛髮,有的人會像猴子一樣長出一根尾巴來。

  英國劍橋大學神經科學家羅傑·凱恩斯在腦功能障礙對行走的影響方面頗有研究,他對“爬行人”核磁共振腦掃描的結果進行研究後發現,他們的小腦有不同程度的缺陷。主管運動的小腦是人腦中相當古老的部分,魚有小腦,可以幫助它們平衡身體,我們人類的小腦當然更發達,但其基本功能是一樣的,那就是幫助我們平衡並平穩地直立行走,起到協調運動的作用。那麼,如果小腦有缺陷時會出現什麼結果呢?走起路來就會左右搖擺,烏拉斯家的另外兩個孩子——古林和哈塞爾走起路時就是那個樣子,雖然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直立行走。

  “爬行人”的故事在德國科學界也引起了廣泛的反響。德國遺傳學者斯蒂凡·蒙洛斯認為,也許人類直立行走真的與基因有關,這個秘密也許就隱藏在土耳其科學家送來的“爬行人”的血樣中,血液細胞中的某種突變基因就是引起他們行為障礙的原因。突變是基因化學結構的一種隨機變化,這種變化也許有利,也許有害,也許不產生任何影響。我們大多數人身上都帶有數十種有害的突變基因,由於每種基因我們都繼承了兩種“版本”,一種來自父親,一種來自母親,所以正常的基因能讓我們保持健康。但是如果近親結婚,生下來的孩子就有可能從父母那裡同時繼承到有缺陷的基因。

  針對基因變異與遺傳缺陷之間關係的研究由來已久,20世紀80年代後期在英國倫敦發現有一個家族(卡尼家族)的三代人都患有語言障礙症,有的人發音有困難,有的人無法連詞成句。經過對這個家族DNA的分析研究,確認這種疾病與一種FOXP2的突變基因有關,這一發現引起了遺傳學家的注意。

  對於科學家來說,研究DNA就和考古發掘一樣令他們振奮,DNA可以告訴我們骨骼和化石無法告訴我們的關於人類祖先的秘密。FOXP2基因的發現令科學家們受到鼓舞,他們開始沿著這一思路對另一種基因缺陷疾病“頭小畸型”進行探索。

  波士頓兒童醫院的克里斯多佛·沃爾什醫生收治了一位名叫迪曼尼的小患者,這個7歲的孩子幾乎還不能站立,而他的認知能力事實上只相當於9個月大的嬰兒。迪曼尼的大腦只有正常孩子的一半大,與人類祖先露西一樣大,這引起了沃爾什的極大興趣。沃爾什說,在兩三百萬年前,人類祖先的大腦只有現代人類的一半大,然後在一段極短的時期內,人類大腦的容量增加了一倍。就像語言能力和直立行走能力一樣,發達的大腦讓人類從靈長類動物中分離出來。沃爾什曾發現了一種與頭小畸型有關的基因,當這種基因被關閉時,大腦就只能長到正常大腦的一半大。

  基因突變現象幫助科學家將一些特殊的基因與大腦容量和語言能力聯絡在一起,現在德國遺傳學者斯蒂凡·蒙洛斯希望的是,“爬行人”也許有可能幫助他找到某種與直立行走有關的基因。但是,當人類祖先能夠直立行走之時,全身的骨骼也發生了許多的變化,例如,腿變得更長,這樣步子才能邁得更大。脊髓位於頭骨的下方,而不是在頭骨的後方,因為直立行走時腦袋是在軀幹上挺直著往前看的。所有這些變化不可能只與某種基因有關,而是眾多基因“協同努力”的結果。

  那麼環境因素的影響又有多大呢?科學家發現,這幾個“爬行孩子”在剛生下來的時候,和普通孩子一樣用手和膝蓋爬行,然後,在10個月左右時開始用腳和手掌著地行走。

  在北美或英國,孩子到了兩三歲時如果還爬著走,父母一定會帶他去醫院,進行物理療法和特殊的訓練。毫無疑問,在此後的一兩年裡,他們將學會用兩條腿走路,也許走得不太穩當,但他們將學會直立行走。

  科學家和當地的物理治療師阿里醫生說,這5個兄妹中的胡賽因能獨立直立行走的希望不大,對於他這個年齡來說,可能已經太遲了。但他認為,如果給予適當的治療,那幾個年齡小些的女孩也許還有希望。阿里醫生送給胡賽因一個價值30美元的簡單助行架,尼古拉斯和迪弗妮還在他們家的院子裡豎起了一個雙槓,能直立行走的可能性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新的希望。這家的父親萊西特希望科學家對他們家庭的關注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幫助,也許還有村裡人的些許理解。

  研究員漢弗萊認為,無論是兒童還是成年人,基因對其行為的影響是很小的,它更多的是提供了某種潛在的可能性,並在社會文化和環境的影響下產生互動影響。

  “爬行家族”給遺傳學家帶來了一個難解的謎,是什麼樣的基因變異導致他們手腳並用行走的呢?遺傳因素和環境影響各自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呢?對“爬行人”的研究能告訴我們多少關於人類進化的秘密呢?

  其實,所有的動物——蝴蝶、斑馬、老鼠、蛇、魚類,甚至包括人類在內——其身體都是用相同的基因材料構成的。科學家認為認為,“不存在能讓人類直立行走的單個基因”。那麼,既然所有動物的“基因材料工具箱”都是相同的,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千變萬化的物種呢?他們說,雖然材料是相同的,但由於設計和編排方式的不同,所以可以產生多種多樣的物種形式。

  那麼土耳其“爬行家族”現象是不是單個基因突變的結果呢?美國威斯康星大學的遺傳學教授肖恩·卡羅爾認為,不應該問“是否基因突變讓人類用四肢著地行走”,而應該問“是否是基因突變讓猿人從爬行變為直立行走”。根據遺傳科學研究和化石記錄研究的成果,人類祖先進化到直立行走涉及一系列的重大變化,從身體骨骼到肌肉組織到身體各個部分都發生了改變,這些變化涉及許許多多的基因,並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歷史時期。所以不存在能讓人類直立行走的單個基因,人類能夠直立行走是許多基因對骨骼和肌肉組織重新塑造的集體行為的結果。

  “爬行家族”的奇特現象在科學界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在過去的幾年裡,各個領域內的科學家們透過大腦掃描、神經系統的測試、DNA測試等嘗試證明各自的理論推斷,心理學家也對這幾個“爬行人”的智力水平、認知能力、感覺描述能力、運動技巧以及他們的情感、社會和行為適應性等進行了測試。這些測試揭示了一些重要的事實,但卻沒有得出最後的一致結論。

  烏拉斯家族的奇特現象在科學界仍然是一個未解之謎,圍繞這個問題的爭論還在持續著。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一位科學家出現在村裡,請求孩子父親萊西特允許他們做更多的測試。萊西特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他將一切留給命運來安排。他唯一擔憂的是,在他死後,他這幾個需要家人照顧的殘疾孩子將如何生活下去。

  人類行為有多少和與生俱來的遺傳基因有關,有多少與環境或文化有關?這些問題科學家還在研究之中。影響大腦容量、語言能力、運動能力的基因,是科學家最早進行深入研究的,然而這些只是在人類基因組裡看到的寥寥數顆星星而已,需要深入探研的人類基因何止千萬之多。

  最近,在世界其他地方也發現了與這幾個“爬行人”類似的例子,但是與此有關的基因卻一直沒有得到確認,圍繞著“爬行家族”之謎的爭論還在繼續著。

  “爬行人”的發現在科學界引發了一場“人類直立行走之謎”的熱烈討論,烏耐爾·塔恩教授向全世界介紹這個土耳其家族的一些成員四肢爬行走路時,他和其他科學家推測,這種奇怪的步態是“返祖現象”,是人類進化過程中的“逆向進化”。最近,美國科學家在一項新的研究中否定了返祖說。

  較早的理論認為,烏拉斯家族的四肢行走步態與靈長類動物的相類似,可能是“逆向進化”,是一種返祖現象。但是最近美國科學家研究發現,他們的行走步態與靈長類動物的爬行方式並不相同,這不是“逆向進化”,而是因一種不可預見的罕見病變而導致的適應性改變。研究表明,這種罕見的走路姿勢,是一種遺傳疾病造成的,是由17號染色體上的基因突變導致的小腦發育不良,從而影響行走的平衡感,所以他們只能四肢著地行走。小腦是負責運動和平衡的大腦部分。

  另外,靈長類動物的四肢行走模式與大多數其他哺乳動物都不同,是按對角序列行走的,一個後肢著地,然後是相反方向的前肢,順序為:左前肢、右後肢、右前肢、左後肢。而其他大多數哺乳動物的行走模式是同側序列,以同側肢體相隨其後,順序為:左前肢、左後肢、右前肢、右後肢。人類嬰兒或成年人被要求手腳並用“爬行”時,通常是按同側序列行走的。

  美國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的人類學教授莉莎·夏皮羅和她的同事從英國廣播公司獲得了烏拉斯家族成員行走的影片,對他們的500多步行走步態進行分析後發現,約99%的步態都是同側行走,而非其他靈長類動物的對角行走,他們的四肢行走模式並非是靈長類祖先行走方式的“返祖”,而是與其他任何被要求手腳並用行走的人類成年人的步態是一樣的。

  同側步態更有利於四肢修長的動物(例如人類),在四肢著地行走時可有助於避免肢體的碰撞。“他們因無法站立而用四肢行走,其他任何人如果處於他們的情況,也會像他們一樣行走。”夏皮羅還強調說,即使他們偶爾用對角步態行走,也不能以此作為人類進化或兩足直立行走起源的證明。直立行走需要很多變化,包括身體的生理和解剖學的變化,神經系統和運動系統的變化等,不是某單一因素就能說明的。

  為什麼我們會用兩條腿走路?人類學家的解答眾說紛紜:從適應環境變化的需要,到保持涼爽,到對異性更具吸引力等等,都有可能成為人類採取直立姿勢走路的原因。以下是比較流行的幾種假設,你認為哪種解釋有可能更接近真相呢?

  拖運食物的需要 當非洲的地景漸漸從茂密的森林演變成廣闊的草原時,早期原始人類從樹上下來,居住在地面上。食物越來越少,他們不得不從遠處尋找食物,然後搬運到住地,這對於四足走路的原始人類來說相當艱難。有的人類學家認為,採取直立走路的姿勢可以方便人類祖先將食物拖運到居住地,並可以更清楚地觀察四周和遠處的食物來源及潛在的危險。

  抓取食物的需要 一些人類學家認為,原始人類從樹上下到地面併成為兩足動物,是新的攝食習性的一個偶然產生的副產品。人類祖先從樹上下來,在地面上尋找垂掛在低處的水果和漿果時,會採取蹲著的姿勢。漸漸地,他們的上半部分身體、脊椎和骨盆都產生了生理結構上的變化,身體重心向下轉移,當需要夠取更高處的果實時,站立起來的姿勢顯然更具優勢,於是直立行走方式自然就水到渠成。

  適應新環境的需要 有的人類學家假設,人類祖先直立行走是為了遠距離搬運食物的需要,但也有一些科學家認為,人類站起來只是為了發現食物。原始人類離開了習慣的森林,在樹木稀少的大草原上闖蕩,他們不再需要適合爬樹攀藤的身體結構,那些儘早學會直立行走的人類擁有更多的生存機會,因為直立走路所需的能量更少,走得更遠,更容易發現遠處潛伏著的危險。還有一些人類學家認為,是諸多的環境因素促成人類最終採取直立行走的姿勢,比如在面臨寒冷潮溼的地面環境時,現代的黑猩猩有時也會暫時採取兩足走路方式,直到找到乾燥的陸地為止。

  直立行走與武器和工具的發明有關 還有一些較為流行的理論認為,直立行走與原始人類使用武器和工具有關。一些研究人員認為直立行走讓人類擁有了使用工具的能力,但另一些人的看法則正好相反,是工具和武器的出現促進了原始人類向直立行走的方向進化。達爾文就認為,如果原始人類能夠直立行走、直立奔跑,那麼他們“就能更好地用石塊和棍棒來保護自己,襲擊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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